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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抓鸡

来源: 新文学网 时间:2021-06-25

老鹰抓鸡

小时候,我与小伙伴们会经常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学校上文体课时,也有这个游戏体育项目。

一人扮老鹰,一人扮母鸡,扮小鸡的人数不限,但也不要太多,否则容易被老鹰抓住。一般选在操场和空旷的地方进行游戏活动,游戏规则是小鸡被老鹰抓住一个,算老鹰赢一次,以此类推,那被老鹰抓住过的小鸡算已输了,就要站出一旁,退出此次游戏活动。

开始!一声叫喊,便拉开博弈的场面,惊心动魄的。“老鹰”扇动翅膀,即手臂,或手掌模仿老鹰的喙,并仿叫着“嘎——嘎——”,向“小鸡”们俯冲,扑来。这时“母鸡”为了护佑“小鸡”的安全,展开双臂,眼睛死盯“老鹰”欲侵袭的动作,左跑跑,右跑跑……极力挡住“老鹰”的侵袭。而“小鸡”拉住“母鸡”后背的衣角,后面的“小鸡”又拉住前面“小鸡”后背的衣角,就这样循环下去,而排成小队。“小鸡”们跟随着“母鸡”后面,也左跑跑,右跑跑,颠来倒去的,奋力躲避“老鹰”的魔爪。

伙伴们玩得开心有趣,玩得兴致勃勃,晶莹的汗珠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那欢声笑语,像春天里开出的花朵,点缀着静谧的村庄。

我也轮流扮过老鹰、母鸡和小鸡。觉得若想“母鸡”团队赢游戏,减少“鸡崽”被抓的机会,那“母鸡”这个团队长是关键,要有担当,但亦比“小鸡”累,当然也需要“小鸡”们的协调配合。

这仅仅是游戏,然而,那时有真老鹰抓真鸡事件的发生,在浙西南我的家乡村庄,时常会遇到和闻到。

每户农家都养有家禽,如鸡、鸭等,可以看到房子周围有频繁走动的鸡、鸭。一般村子里的房子都是连成片的,但我家的房子是属于“单门独户”,房子周围是田畴、空旷宅基地和小径等,给老鹰抓鸡有了可乘之机。

有一次,我目睹到过老鹰抓鸡的事件,因为我那时还很小和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能是依稀记得。阴冬天,我记得好像都是发生在阴冬天里,黑色的老鹰扇动着粗大的翅膀,在空中盘旋,趁人和鸡不注意时,便向正在房子周围宅基地上觅食的母鸡盘旋着,伺机俯冲下来,此时好像母鸡也发现不妙,便夹着翅膀,小心翼翼的,但迈着很快的足爪,轻叫着“咯,咯”声,往房子或有障碍物的地方逃窜。霎时,有人发现,便喊:“不好啦,老鹰抓鸡了,呜啊,呜啊……”此时,在田间干活的村民、路过的行人等闻之也齐喊:“呜啊,呜啊……老鹰抓鸡啦……”有的村民拽着锄头一边叫一边跑过来,共同抗击老鹰。但为时已晚,母鸡还是被老鹰叼走了,留下母鸡反抗过的一片狼藉。

母亲从田地里干活回家知道后,一边骂着老鹰,一边对母鸡的劫难心疼不已,说:“这母鸡很听话的,这段时间每天都会下一个蛋的!唉,就这样没有啦!”

但不一定老鹰抓鸡都每次会得逞的,只要村民们能发现得及时,大喊“呜啊,呜啊……”从四面八方赶来,齐心协力地驱赶老鹰,那处于危险境地的家鸡也会挣脱老鹰的魔爪。经过多次血的教训,鸡也有了本能的反映和善于躲避,如老鹰在空中盘旋,并“嘎——嘎——”地鸣叫时,鸡会警觉地竖起鸡脖与鸡冠,然后夹着翅膀,飞快地往房子或有障碍物的地方逃窜,有的钻进草丛,有的钻进洞穴等躲避。吓得它们久久不敢出来,弄得户主一时找不到鸡。

有时候,几个邻居婶婶会特意赶到我家,提醒我母亲:“我看这几天老鹰在对面山冈顶头飞来飞去的,还嘎,嘎地叫,有的就歇在松树顶上,你家鸡要看牢啦!你家房子又是单门独户的,过往的人又少,特别要注意啊。”于是,开始那几天,母亲把鸡关在鸡棚里。其实,放养习惯了的鸡是很难被关住的,或许只能关住一两天,但关不住很多天时间呢,很终鸡还是在房子周围活动觅食。

所以,老鹰抓鸡的鹰患事件还会时有发生的,我记得都是在阴冬天里发生的,当听到或看到鹰患事件时,以及那扇动着黑色的大翅膀,并鸣叫着“嘎——嘎——”声时,我都有一种恐惧感,再加上是阴冬天,更弥漫着恐怖的氛围。常常见到大人们用老鹰抓鸡事件吓唬顽童,说:“你不好好吃饭啊,不听话啊,让老鹰飞来把你叼走,我们都不管你。”吓得顽童瞪大眼睛,直跺脚,扑到奶奶怀里,把奶奶的大腿抱得更紧。

那时,村子里的鸡有时会无缘无故失踪,搞得村民怀疑谁偷了他家的土鸡,后经过其他村民提醒:会不会是被老鹰叼走的?这时该村民才恍然大悟,哦,大概是吧。

我平时总是想,老鹰竟然有这么厉害,母鸡公鸡也有几斤重吧,且活蹦乱跳的,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老鹰叼走呢?于是,我查阅了相关资料,老鹰,也叫鸢,是小型食肉猛禽,它性情凶猛,脚强健有力,趾有锐力的爪,翼大善飞。

老鹰抓鸡,这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或许村民们早已淡忘了这些事。而现在农家也很少有人养鸡了,也没有老鹰扇动着黑色的翅膀,在村庄对门山冈顶的上空盘旋,也没有闻之“嘎——嘎——”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鸣嗥。但让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在面对发生老鹰抓鸡的鹰患事件中,乡亲们绝对没有只顾自己,袖手旁观,而是齐心协力地驱赶老鹰,那“呜啊,呜啊”的大喊声,依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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