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归根到底是太爱自然,在人居的街巷中,久久不能找到心中的恬谧,而偏偏静才是我生的空气。仿佛我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皮肤,都是喜氧的须根,而简单的环境里,总有充足而且稳定的氧分。
我喜欢种一些绿植,小小的,不要太蓬勃,也不要太枯燥。像含羞草,我种了几棵。别人可能要对他们所栽种的细叶嫩条修剪有加,而我除了普通的铺石、浸露,绝不会枉费心思去破坏一株株生命的繁缛。虽然我在野外看到乱生的树莽也会哀其谬茂,觉得大树荒草实在大而无当。但我自己亲手培育一粒粒幼籽、一叶叶新芽的时候,又不禁企盼它们越奔放越好,不说是自由的,至少是无忧无惧的。可能我自己的神经太过细腻敏感,以致要寄望于身边的事和人,希望他们拥有很愉快的平安。
和别人很像,我也试过恋信着只有脑力劳动才是“高端”的劳动。尤其是在分秒必争的城市中,很容易给人一股假象:那些昂首挺胸迈步向前的人,一定是人中龙凤。但我终究打消了浪迹于名利场的决心,因为能耐不允许。我那弱得可怜的心理,百分百只有被藐视的权利而没有去傲视的实力。江湖割据,对我而言,断梦而已。
但我依然很清醒并非所有脑力劳动都值得歆羡。只有那些脱颖拔尖的,例如具有创造力、逻辑力、强大组织力、高速运算力、精准表达力等等的,才称得上是较为高等的脑力,而诸如简单却繁琐、普通而劳累、重复而忙碌的脑力劳动者,其实不过是脑力搬运工,不是说不值得尊敬,只是说不应给被盲目羡从。而单单对我而言,很可怕的就是被约谨,我一贯以为修身的制服不过也是合身的镣铐罢了。
更加之,如果我要在一个人满的办公室里工作,那对于嫌厌拥挤的我,不过是被打进了不知第几层地狱,大可名之曰“人狱”,而把打入该狱的刑罚称之为“人刑”。
试想,一个让人全身心都脱离了呼吸的环境,怎么可能打造人上人?一个使所有细胞集体窒息的地方,怎么能让发达的思想有充盈的空间、活跃的氛围去驰骋于思维的回路?我不信。
所以我还是选择爱上自然、爱上安宁,甚至还有点提倡无为。在静穆的生态中,生活着的都是寂寞的人。这就对了。
不过现在提倡任何形式的无为,都只是在鼓吹慵懒。毕竟客观上,我们并没有一个完全唯稳的世界。如若我们趑趄不前,定有他人举着枪逼迫我们文明的前进;如若我们自恃清高,也定有蛮荒的俗流,血洗我们美丽的和平。
所以我只敢自居于清逸,不敢给世界添烦;只敢撩花弄草来遣闷,不敢指月说云地大言不惭。有些东西我永远看不透,就扔给别人看;有些侥幸看得透,也拿来提提神算了。藏清白以觉自,察秋毫以示明,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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