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的感觉

头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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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起床就感觉头晕沉沉的，间隙性的一阵头痛，特困。开始以为是不小心感冒什么的，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像是在接受一个人前尘影事中的一段叹息或文本起始部分的故事伏笔。

 

  去给祖父上坟，不由想起他的宿命里的乐观，想起从前每年清明时老祖父总积极带领我们上坟的情景。尽管我依旧头痛，感觉不出天空的清明和四周祭祀中香蜡纸钱的燃起的迷雾。当然我非清明，我只是沿着清明的成因走在路上。

 

  难道我这是病了？我可不认为我会病的，可我怎么感觉头痛呢？或者说，我通过此刻状态与过去某个类似“头痛”的事实而成的经验的对比，认定眼下我的感觉是头痛。也可以说是对现在状态的否定，感觉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得出“头痛”的事实。但着并不意味着我知晓“头痛”（生病）的起因、过程、结果，我只是和作为对比现象存在的一种感觉在一起，由已经发生事件的类似状态确定的经验版本作参照，比对着此时的我的状态，于是我对着说：“我头痛，我可能生病了”。如果没有参照，比如从来没有头痛过，那我现在的这种感觉无非是区别于平常状态的现象，我可能会说：“我有点不舒服”，却不能说出“头痛”。就像前缘中一些人、一些事的遭遇的存在，总不时比较出今生的一切遇见。

 

  墓前，我们谈起了祖父生前的事，在彼此给出的感觉中，那些事被修饰成各自的模样，可我却感觉到曾经的存在投影在我们心中的现实作用，一切发生的事对受者来说都会有内在的影响，像极其微渺的投影，很难觉察。只有在类似场景出现，你在猛然发觉称为经验、体验的影子的存在。注意！每个受者对应各自的经验而感受事实的存在，亦即：每个人对同一种经验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我的痛是我的，你的痛是你的。

 

  于时，我们重复去年说过的一些话题，不小心对比出某些微细的变化，自然感叹出岁月的流逝。对！即便那些看似确定的、已融进我们骨头里的东西也会变的，时光不觉地修改着我们心中的感觉的模板，经验相对完整地保留了我们的过去。譬如，我们更多地记起祖父在世时一家子的欢乐、笑声，以致这种经验里有了越来越多普遍性的群体感受，仿佛我和他者的祭祀采用一个通用版本。

 

  回到自身，我为什么头痛呢？民间说法，是死者在叨念我，如果是祖父的话，我已到场，那这头痛的感觉应当消除啊！当然，我不会当真以为有死者叨念我，是一个过去的我赶上来和此时的我对话，是未来的我不忍孤独拉着我向前。

 

  鉴于个人的独特感受及群体意义，我看见一个我头疼欲裂的形象，正越过可能成为药的对象而独自存在，也许一种柔软的东西才能抹去我们经历过的悲伤。

 

  注：2017.4.5 清明、头痛、上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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