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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快一秒

来源: 新文学网 时间:2021-06-24

哪怕再快一秒

文/燕山衡

我不曾为它心动 直到

将漠然的目光投射在 看不到的盲角 在我

转身的一刹那

车轮碾过的马路 有着重金属般“轰轰”的混音

忙碌奔波着的浮躁 早已主导这座城市

古老而疲惫不堪的 心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背着一把吉他 只不过今天它

锈掉了几根 或粗或细的琴弦——

C-Am-F-G- 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往返 可就是

弹不活它 脆弱的一瞬间——

麻雀 那只因为害怕巨大的货车而蜷缩在马路中间的麻雀 它

死了 在我后悔而要去回过头救它的一刹那 它

死了 永远地将那孱弱的躯体 葬在了我 干瘪的和声里

我 不曾为它心动 直到它无助却永远定住的目光

深深镌刻在我心底那 未经波澜撼动过的 荷花池

在再次回到它身旁的时候

没有路人的围观 我隐约感到他们

捂着心的冷笑

又或许 这是麻雀之于人的命运

这般卑微 这般被漠视

可是 它再也不能活过来

在无尽的自责和清醒之后

而我 愿意做一只同它一样的麻雀 只不过这次

我会勇敢地飞出 冷漠的囚笼 幸福地飞向

那个背着吉他的男子肩上 为他伴奏 为他轻哼

也为他填补 空白无力的和弦中 命运的感叹

但 如果 确是如果

生活 依旧生活着

C-Am-F-G- 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往返 可就是

弹不破这 城市人心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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