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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来源: 新文学网 时间:2021-06-25

今天是女儿的生日,整整五个春秋的轮回,就在孩子天真无邪的脸上一笑而过,时光的流转,刷新了岁月的主题。而有些东西,不得不在时间的进程中被搁浅。五年,人生能有几个很美的五年?我只记得童年与青年时节在几个五年的拼凑中潦草度过。在心酸的日子里,太过于期盼明天的到来,总是傻傻地认为着每一个明天都应该是崭新的,以至于把无数个今天随意地敷衍了。

走过之后才明白,我敷衍的,不光是那些无聊的时间,还有正离我渐渐远去的青春、我的梦,都被我无意间给薄弃了。要拿什么去挽回流走的美好?躲在寂寞的夜色中苦苦地思索着、、、、、、

时常,守着自己长不大的心事忘记了年轮的圈点,时常,对着镜中的容颜竟然没有意识到青春的不再,习惯了,一切都已深深地习惯,以至于习惯到淡默。五年,五年的人生课程,居然还没有教会我怎样去改变。我以为,梦想还在,心应该不会老去。只是在回望中猛然发觉孩子从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宝宝,一下子变成了整天说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语的“小大人”。现在,每当看到别人怀中的小孩儿,心里有了莫名的感动与亲昵,原来自己也拥有过如此温馨的时刻,只是当时,被孩子缠得没了心情去品味。

疑惑了,开始去试问别人眼中的自己了,“你说我变了吗?”朋友们有的奉承地说着“变了,变得比原来更成熟更懂得生活了”,我也只是淡淡地笑笑,其实,我想要的答案是“没有改变”。我苦守着这么多的初衷,在时光的变迁中,我是做着怎样的挣扎才会让它存活到现在?也曾想在纸醉金迷的日子里就那样放肆下去,用李白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宽慰那即将糜烂的设想。可是在酒醒之后,寒意再次将我包围,面对着一地的狼藉,我知道我还是不能,不能就这样认同了别人的口令,良宵虽好,只是苦我无福消受。我还是得抱着梦的枕头,游历到天明。

五年,几个五年堆砌下来,聪明的学会了适应生存的气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愚钝的,也只是像愚公移山一样,执著而吃力地前行。还有一些既做不来灵敏的应变,又不堪在风雨中穿行,醉饱在幻觉的时空,冷淡了世事。时光荏苒,岁月蹉跎,那些表面光鲜的话,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想说,怕落入别人的把柄,与人口食,总在别人的夸夸其谈中淡然一笑,不是觉得自已有多么高深,而是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叫人诋毁的,这样也算活得不曾失足过。

一直都相信自己始终如一,表里如一,可是在别人的评判中也置思想于两可之间,我不知道该去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去相信别人的感觉。狠狠回想着自己走过的若干年,经过的若干事情,在你来我往的交汇里,我真的变了吗?有时,弄不懂是逃避,还是厌世?总想把一切变得与自己无关,总想让自己的世界变得简单明了。无所谓失去与拥有,就刻意地去疏远,虽然这只属于某一个阶段,可是已经够我去转变很久的了。

常常问自己,开心吗?顺意吗?在每个五年的跨度里成就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又改变了什么?有没有什么遗憾留在心间?回答是有的,一定有的,只是在刻意理清它之时,竟在脑海中乱成一片,给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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