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一年,那一个早春,那一场早雪,你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说对不起,你好不容易通过结婚有了城镇户口稳定工作,不可能找一个没工作没收入没户口的姑娘,家里根本不会同意,你也不想在同事之间抬不起头。
还记得很后的拥抱,很后的吻,也是*一次吻,吻里只有眼泪的咸苦和你目光中深深的无奈。
从你厂子出来,阴了好久的天终于飘起了雪,我骑着单车,仰面向天,看雪,从冰雨,到雪渣,再到雪花,一辆辆汽车,刺目着寒灯,从身旁啸过。我就象一个围观者,所有的都是背景,只剩下透彻心扉的冰凉。那一刻,我好象忽然之间,真正到了二十岁。
又一年,犹豫了一冬,徘徊了一冬,女人的直觉好象是正确的,正确到残忍的发现。纵然,人还在身边,却依旧觉得是虚假和伪幻。
一颗刺,硬硬的梗在心里,无望的冰凉,绝望的哀伤,脑子中一阵一阵的轰响。从很开始,充满绝望和疯狂的哀鸣,到撕心裂肺的呕吐,再到声嘶力绝的狂吼。一遍遍的回放,沉淀,如雪,把所有的肮脏给掩埋。我把你也给埋了,同时,埋下的有很终的绝望,用冰凉和冷冻,来消失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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