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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清冽

来源: 新文学网 时间:2021-10-14

总以为细密的心思,即便是蒙上昏暗的朦胧,依然能让彼此感觉到暖暖的鹅黄。喜欢静静地,静静地,偷偷地,偷偷地,在雨天,在迷雾里,看你的模样,那样的朦胧又清冽。

还记得那年柳絮轻舞,裙角飞扬。黄晕布满的天空下,斜斜光线映衬着的是满心的欢喜,脑海里萦绕着的是梦幻的色彩,嘴角边勾勒出的是明媚的沉迷。忘却身在何处,也许是在杂乱的街巷,或许是在安谧的小道。只记得,那时身后的脚步声,那样的欲进还退,欲疾还缓。那样的节奏,那样的朦胧,在暖暖的午后,清冽着人的心脾。而那年,那个季节,那个时刻,从来不曾有过重复。

每每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在心底翻出,一页页陈旧又发黄的纸张,虽然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许多,却总也理不清,那句才是触痛心伤的句子。想来当时的青嫩,仿若时间河流中不可或缺的那块石块,砸在心头,总会激起许多的夜半不眠。而此时的我,在朦胧的记忆里,在无尽的沙漠中寻觅什么,是那粒沙子让我至今牵挂,却又无法明了。

很难得雨脚纷纷,青巾裹发,踏新鞋,着新泥。那是与天很亲近的时刻,任无数雨丝如天人之墨发,恍恍惚惚如穿越整个世纪,默默地享受那种涤荡心神的畅快。多么怀念那时的我们,曾经一起,寻暖风吹醒花蕾时的惊喜,恼夏蝉弹奏高枝时的自诩,听秋雨细摸琉璃时的清脆,伤北风狂卷琼玉时的决绝。那时的我们那么容易感伤,仿佛彼此是四季的灵魂,每次转换季节,都为旧的灵魂逝去而哀悼,又为新的灵魂产生而欣喜。那种感觉时而朦胧,时而清冽,然我们的感觉色调总是那么的灰蒙。

又想起某个时刻的父母,时空中的某个片段而已。小小的我在小小的世界里,以为自己就是一切,而对于无尽的苍穹,却又显得那么的渺小,但是那时的我确实是父母的一切,如果我消失了,不单是天空陨落一颗暗星那么简单,这就是那时的我所感觉到的。现在我也只能用这么简单的话语来描述父母,因为他们的爱太过深沉,浓重,不像爱情那么疯狂,炽热;又不像友情那么轻松,明烈。我慢慢地汲取养分,努力使自己看着坚强,却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朦胧,再没有小时的清冽。

时间纵然流逝,有许多情怀却一直相随,即便是蒙上昏暗的朦胧,也能让彼此感觉到暖暖的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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