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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深处的那段殇

来源: 新文学网 时间:2021-07-03

也许在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会留下无数的殇!

父亲离我们而去一年零三个月,岁月和父亲也偶然地在梦里相遇,可每每醒来的时候,在眼角都留下一行行深深的殇,即泪水!

走进不惑之年,虽然我已是做了一个十多年的父亲,但是,在紫失去父亲的那一刻,我常常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想起父亲,回忆起父亲的音容笑貌,陷入一份深深的孤独,这份内心深处的殇,就像是一块黑影,长长引发出我对那份亲情久久的回味与思念!

昨天,在一个午后的时分,读着冰心的《南归》,即贡献给母亲的在天之灵一文,文中那份亲情的不舍,和那温和的文字,让我想起故去的父亲,不觉留下了深深的眼泪,这样的殇或许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

今天,在父亲已故的一年之久,我还是要写这篇文字献给九泉下面的父亲,也祭奠这份亚于在心许久的殇,许久的痛!

父亲走的那天是2010年的农历十月二十三,天气正逢于一年一度的初冬时节,寒意不住地侵袭着村庄的宁静,就在父亲离去的前三天,父亲拒绝了我给他从县城买来的药,父亲的是食道上的病,他在临走的时候并没糊涂,什么都明白,我守候在父亲的病榻前,极度悲痛的我曾没有敢在父亲的面前掉泪,我不想让父亲在其很后的日子看到我们的眼泪,然而就在父亲在临终那一刻挤出很后的两滴泪水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与悲恸,眼泪就像是不舍的雨……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成为了孤儿!然而,生活还要继续,就像父亲在临终前告诉我的话,他要在病好之后,来我这里,和我一起洗澡,一起牵手溜街,一起去看春天……,我想着父亲的话,希望虽然那么的简朴,可是对于一个即将告别的生命又显得是一件十分奢望的事情?

父亲走的那一夜,他什么反常都没有,只是在很后微弱的时光里他眼睛不断地横扫着陪他走过几十年的屋子,我能体会到父亲对岁月的不舍与期待的心情,可谁又能给父亲多一份生命的机会?内心复杂的我,守在父亲的身旁,不敢再对父亲未来的日子有多少渴望,只想,父亲能安安静静地离开我们,屋子里十分的沉闷,母亲、妹妹、哥哥在里屋,我独自与父亲在一起,柔和的灯光轻柔的就像是湖水,隐约的像烟雾,父亲要走,即使我们有万万的牵挂,终究打动不了多留父亲生命的一刻!

这个夜虽然还是那样漫长,可在我与父亲很后的一段日子里又显得如此的短暂呀!时间父亲离去的生命里真的是按秒计算着,午夜的钟声响起了,我下意识地在心里念叨,尽管这是父亲躺在病床的一日,然而他还是在自己的年轮里多走过一天,这对我们亲人何尝不是一份安慰?

——完了,过去这一生中这一段慈爱,一段恩情,从此告了结束,从此宇宙中有了补不尽的缺憾,心灵上有填不满的空虚……

就像作者冰心在《南归》这篇文字结尾里写到的,每每在生活的日子里回肠,思想又思想,解慰又解慰!

人的一生或许没有多长,可无论我们的生命之旅走到何地,这份人间至美的亲情与不舍,总会给我们的日子留下深深的足迹!

凌晨的村庄,被夜幕沉浸,星星在困乏的一次次地眨眼!父亲想喝水的次数间隔愈来愈长,我想死神已经降临到父亲生命的边缘,母亲、哥哥与两个妹妹也被我唤醒来到父亲的窗前,我们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窗外的夜幕一次次被黎明的黯然困顿着留在心里如血的泪水……

窗外是暗黑,窗内是孤独,曾经给了我这个生命的小屋,片刻间四顾彷徨,就在这天的申时,父亲离开了自己的生命轨道,离开了牵挂他的亲人,而到了天堂。我们悲恸万分,在给父亲穿好衣物之后,外面的天气已经是灰蒙蒙的,黎明已经走过很艰难的一段!

日子不论我们人生有多少悲恸与欢乐,一样需要我们往前走!与父亲离开的日子虽然已经是一年之多,可在这段日子里,父亲的记忆与爱总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渐行渐远,这份生命的不舍深深地像离别的殇刻在我的生命深处!

行走在岁月的道路上,我无数次梦里回到这一刻,又很多次又在这梦里望而却步,一份宁静的心在这个生命深处不再孤独!

前几天,回家,站在空荡的院子里,往事扑面而来,多少悲伤的欢乐的,经历的相逢,在那一刻汇,望着父亲的遗像,泪如雨下!

一样的时光,一样的人生,而在这一刻,我才真正相遇的:珍惜!

年年有此事,岁岁有人遇,写下这份离别的亲情,离别的殇,有一份怀念,更多的是想写给与我们相逢的日子!

20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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