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美岬角
我在万米高空上,注目机舱外刺眼的湛蓝,默默吟唱李键的歌《好望角》:
是否我能向往如风般来去自由,
是否你能感受当我想你的时候,
菩提花温柔,蓝鹤悠然飞过
群星闪耀美丽世界尽头……
这是一次难忘的旅行,首次与小猪她妈一起飞往境外,没有眼前的苟且,也没有诗,但的确是远方——南非,那里有我心心念念的好望角。
上小学的时候,特喜欢地理课。因为画得一手不错的地图,还当过地理课代表。虽然了解不少地理知识,但不知什么原因,偏偏记住了好望角。至今也想不出因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或者一个怎样令人激动的机会,导致我对好望角印象深刻,而且是一种强烈地感知,挥之不去的记忆。
走出约翰内斯堡机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柔声提醒我们,已经从北半球来到南半球,不再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寒冬,而是“麋鹿乐深林,虫蛇喜丰草”的夏季。雨时大时小、时急时缓,扑打在车窗上,隐约能感受到非洲手鼓的节奏,传递出异国他乡的情愫,耳边再次想起李键《好望角》的旋律。
在约翰内斯堡看山看水看风情之后,我们乘飞机前往开普敦市,去探访好望角。
一般客运飞机大都是在万米高空,之前我只遇到一次低空飞行。那是终到宁波经停上海的飞行,在上海重新起飞后,飞机就保持低空飞行,可以从空中俯瞰江南景色。这次从约翰内斯堡飞往开普敦也是低空飞行,蓝天白云下,鸟瞰南非大地,不失为一次惬意的航行。
飞离城区,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绿野。有原生态的,也有开荒种地的。不知道啥原因,南非农民在种植时,更喜欢把土地弄成圆形或椭圆形。从空中可以看到大小不一的绿圆,像浮萍、像荷叶。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广袤的非洲原野,原始而又色彩斑斓。大概是因为土壤里富含矿物质,黛青色的河流,穿过黄褐色的土地,黑色的岩石,泼墨似的洒落在山峦之间,暗绿色、灰色地表上,夹杂着紫红、深褐色土地,一组组色块就像印象派画家涂抹的画作,给人以丰富的想象空间。
汽车沿着福尔斯湾海滨公路前行,路的尽头,就是人们心目中的天涯海角,集一切美好愿景为一体的好去处——好望角。“好望角”的英文是“CapeofGoodHope”,意思是“美好希望的海角”。其实这里惊涛骇浪,海况十分恶劣,航行到这里的船舶往往遭难,因此很初被称为“风暴角”。1487年8月,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奉国王之命,率两艘轻快帆船和一艘运输船自里斯本出发,开始远征,探索绕过非洲大陆很南端通往印度的航路。船队被风暴裹挟着在大洋中飘泊了13个昼夜,不知不觉间已经绕过了好望角。
返航途中,他们再次经过好望角时正值晴天丽日。葡萄牙历史学家巴若斯这样写道“船员们惊异地凝望着这个隐藏了多少个世纪的壮美岬角。他们不仅发现了一个突兀的海角,而且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感慨万千的迪亚士据其经历将其命名为“风暴角”。1497年11月,另一位探险家达·伽马率领舰队沿着好望角成功的驶入印度洋,满载黄金、丝绸回到葡萄牙。葡萄牙国王将“风暴角”改为“好望角”,从此好望角成为欧洲人进入印度洋的海岸指路标。
车子在路的尽头停下来。海岸平坦,乱石满目,抬头望去海天一色,风急浪高,涛声入耳。顶着强劲的海风,来到岬角下。眼前是三块连在一起的木牌,上面的文字翻译过来是:好望角处于东经18度28分26秒,南纬34度21分25秒,好望角——非洲很西南端。也许有人会说,是不是多打了一个“西”字,好望角应该是非洲的很南端。其实,这是一个流传很广的错误,非洲大陆的很南端是厄加勒斯角,位于南纬34度49分42秒,东经20度00分33秒,与好望角相距147公里。厄加勒斯角与好望角的突兀雄伟、风恶浪急、岬角赫然相比平凡无奇,鲜有人观光。以至于人们面对好望角的标牌上的“西南端”,仍固执地认为它是非洲很南端。
冲着海面、乱石滩,还有三块木牌,一通拍照后,乘车来到岬角之上。若想一览好望角全貌,很好的去处就是登上左手边的开普角,一个有着古老灯塔的小山包。去灯塔处,可以乘坐小火车,也可以拾级而上。我们选择了后者,爬山虽然辛苦,但可以看景,可以揽胜。果然,这一路上,手中的相机一直“咔嚓”着,好望角真的太美了。
碧海蓝天下,好望角静静地伫立在海中。风蚀过的岩石,层层叠叠,看上去像一个阅尽了人间百味的老人,正在沉思曾经的沧桑。又好似一头蹲伏的雄狮,肃穆地凝望惊涛骇浪。海湾里白色沙滩上涌动着绿蓝色的海水,泛起洁白的浪花。附近山坡上,树木似乎不愿长高,担心遮挡它的伟岸,矮矮的、绿油油地蔓延开来。一片片鲜花也远远地盛开着、陪衬着,天、地、海与好望角以很恰当的黄金比例分割了这片蔚蓝。
我们登上了开普角。站在山顶,眺望大海,这里的海域可以理解为大西洋与印度洋交汇之处。但是不会看到旅顺黄海渤海分界线的情形,因为好望角之外的这片海域统称为两大洋交汇处,受季节、洋流等因素影响,交汇处也随之变化。一座1857年建的灯塔高居岬角之巅,傲视海面。灯塔下,树着一个箭形标示牌,标示此地与各大城市的距离,其中距北京是12933公里。
站在灯塔下,朝前看,茫茫大海,浩浩天穹,眼观大洋交汇,却分不清哪是印度洋,哪是大西洋;朝下看,山崖陡削壁立,如利剑直插海中;朝右看,好望角呼之欲出,两角之间是白浪涌动、白沙泛起的海湾;朝左看,云雾缭绕,远山重叠,若隐若现,恍如仙境。这里是世界很危险的海域,在大航海盛行的时代,不知这片水域吞噬多少名水手,而这里又美到了有限。大自然就是这样,大海扬波,风暴显示力量,壮丽才是胜景。
好望角,一块200多米高,伸到海里的岬角。我相信全世界的岬角不下千万,但能如此之美,不过好望角。它不仅是一种景致,更是一种象征、一种力量、一种希望。难怪有作家写到“好望角是非洲的很后一块乱石滩,非洲的脚步在这里终止,她是一个令人向往、令人惊叹,但又令人生畏的孤傲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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