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洪文贵(茂名)
自母亲上广州帮弟弟带小孩后,家里的菜园子就开始撂荒了。也曾想接过母亲的“衣钵”,种上一些瓜果蔬菜,青翠菜园子的同时,也青翠我日渐荒芜的心灵。奈何生活烟熏火燎,实在抽不出时间,只好让菜园子一直荒着。满以为菜园子一定是杂草漫腰,荆棘丛生了。偶得空闲,经过菜园子时,却发现母亲之前种的两畦番薯藤蔓满地,叶碧欲滴,煞是喜人!
原来番薯生命力顽强,虽没人打理也能够自个肆意生长。当然,这种番薯主要是为了采叶当菜吃的,薯长不大,谓之“叶薯”,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番薯。但由此,我却想起了有关番薯的那些冏事。
我们家后有一个小岭头,岭头上的土壤沙泥掺杂,很适宜种花生和番薯。早季种花生,晚造种番薯。每到秋冬季节,满岭头看过去都是层层密密的番薯。因为我们岭头土质好,种的番薯到了秋冬季节总是“凸爆畦”,掘起薄薄的泥土,满畦满园都是肥壮厚实的番薯。那些番薯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着丝绸的质地和金属的美感,很是诱人。
这就为打番薯窑提供了便利。大概70后儿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那就是“偷”番薯来打窑。每到秋冬季节,万物收获,天清气朗,正是打窑的好时节。我们那时也打窑,经常是几个小伙伴约好,吃过早餐后,就到岭头上打窑。挖地、砌窑、捡柴、点火、烧窑、“偷”番薯、打窑、起窑,各个环节紧密有序。这其中很有趣的是“偷”番薯,我们约好,各人到自家地里“偷”番薯。因为怕家长知道后会挨打,我们到自家地里挖番薯也是小心翼翼的,往往是一棵番薯苗只挖取一个番薯,而且要挑长势很好的很“爆畦”的来挖,挖完后,土要恢复原状,还要将番薯苗轻移过来,盖住“偷”痕。
吃完窑薯后,我们会玩“打战”的游戏。大家拿着自制的木枪,划分地盘分成两派开始“战斗”,一看见对方出现,就马上拿出木枪瞄准做射击状并配音“哒哒哒”,对方就边装做痛苦状喊着“啊啊”边仰后倒。俗话说喝了酒话多,吃了粥尿多,吃了番薯屎多,吃了半生熟番薯屁多。也许是起窑时贪快,吃了半生熟的番薯,有些小伙伴玩“打战”时边喊着“哒哒哒”,边连续放着响屁,正是前面机枪“哒哒”,后面炮火“隆隆”。有时候,屁好像会传染似的,一人放,另一人接着,真的是一呼百应,此起彼伏。这是无意间放的屁。
也有吃了半生熟窑薯后,专门比放屁的时候,我们谓之“放炮”。闷屁唤做“低音炮”,响屁叫做“高音炮”,更响的叫“高射炮”,连着两个屁的称为“连环炮”,三个屁以上连着放的则叫做“冲天炮”。很搞笑的是,有一次两个小伙伴比放屁,比着比着,正是势均力敌的时候,一个小伙伴满脸通红,全力憋着,正在我们期待着他的高音炮时,突然“噗”的一声,然后是一阵番薯发酵过后夹着酸味的臭气弥漫开来。原来,他拉了一坨大便在裤裆里!我边掩着鼻子边骂道:“比放炮,不能出绝招,放炸药包的!”众皆大笑。
母亲经常说番薯很养人。现在,虽然物质生活丰富了,但我还一直保持着吃番薯的习惯,平时到茶楼喝茶时,我会点番薯,周末有空时,帮我料理家务的父亲也会煲番薯。番薯滋养着我的身体,也滋润着我的心灵,它时时提醒我,我从那里来,今后,我将往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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